曾经,石头也鱼儿一样闪耀着内心的光芒 天快亮了,蜥蜴、长耳跳鼠、野兔都还睡着。醒着的,可能只有石头,还有不远处的十几户人家,昨晚的寒风吹了整整一夜,村里又走了一位老人。 石头并不伤心难过。人老了,走是好事。戈壁滩已习惯了这样的迎来送往。 初来戈壁滩的人,望着茫茫戈壁滩,惊异于石头的多,石头的大,石头的多彩和内含玉质。更对空旷无边的戈壁滩的“无用”感到惋惜。 但石头早无遗憾。也只有这样的戈壁
有人说,灵魂似乎有形可触,并不虚无缥缈。但对平凡如我者而言,却是另一种传说—在庸俗、急功近利的日常,它正莫名地被另一种黑暗鲸吞。但生命却赋予了人超常的顽强和终极的抵达:它会旁逸斜出,像藤蔓一样探寻抓牢光明而幸福的世界。 我生活的城市还算能温暖人的梦想。但它小,小得一举目就能望见它的边缘,一抬头就能望见祁连山上薄薄银亮而哀伤的雪线。小,无奈就压缩了人的精神世界,聚拢、收束了人思想与自由的光芒。
对我来说,董贵元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,虽然常在报刊和网络上看到他的名字和散文诗,但并没有停下来细读他的作品,直到在卜寸丹总编辑的推荐下细读他的散文诗组章《戈壁滩的石头》,竟有一种懊悔的感觉。他的散文诗属于我喜爱的类型,诗意凝重而又灵转,有一种苍凉的底色,苍凉中又有渺远的视野,这使他的诗耐读,值得流连其中而不觉得乏味。味,对一首诗很重要,不只是诗味,还包括诗味之外的很多方面。董贵元的散文诗有味道,是散
听风的马 竖起耳朵,听风吹草动。 鬃毛,在风中飘飞。 风,就是一次召唤,就是一道指令! 一匹马穿透雨的迷雾,冲破风的围剿,它强健的蹄子,踩在坚实的大地上,踏过泥泞,跨跃沟渠… 马头,高高扬起。 它依然站立在那条征途上,只为听从内心的召唤。 麻雀 同在一片屋檐下,互不打扰。 飞起是一片迁徙的云,落下是风中抖动的叶。 捡拾雪地上遗失的秕谷,时刻提防暗箭和陷阱,忙碌的日子全是追逐。
在哈尔斯塔特与一朵花对视 一朵花,静静地守着小镇的门楣,守着季节的门楣。 童话和歌谣,在永远闪亮的哈尔斯塔特湖上跳荡;神气活现的鱼,跳到午餐的盘子里,变得温驯而迷人。 橡树,贪婪地掠取正午的阳光,轻轻地筛下绿色的阴凉, 蝴蝶兰妖冶的目光,居高临下,急切地寻找着在橡树林里走失了的她钟爱的人儿。 一群天真可爱的儿童,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,从格林童话里飞出,蜜蜂和蝴蝶在花丛中穿梭,点缀着湖光山
故居 门的纹路是老树的年轮,黑铁色挂钩,可拆卸的榫卯。 新打的柴依旧从水泥地延伸到黄土房,潮湿的不潮湿,干燥的在阳光下干燥。枇杷花在阳台繁盛,10摄氏度的气温舒展着满树的绿叶。蜜蜂拥抱树枝上的苔藓。电线四五条,靠着水管,缠绕着十四五年前的木桩。铁管扎根在石砖上,撑着竹匾中的乌贼与溪鱼干。 浆糊早就陌生了。全新的春联在锈图钉的外力下覆盖旧纸。红灯笼装上电池。 塑料流苏下,变的是岁月。 人,
听琴 细雨霏霏。坠于竹叶,落于草木,滴在亭檐。 江畔画舫,纱幔半垂。 一缕琴音,穿雨而来,渺渺入耳。 一袭白衣女子,朱唇微启:“泠泠七弦上,静听松风寒…”琴弦轻抚,丝弦微颤,古韵流转,怀古之思萦绕江畔。 我见她广袖垂云,指下轻弹,弦上勾挑,轻拢慢捻。尽管是音律和谐,宫商角徵羽,错落有致不错弹,却掩不住眼眸深处一抹幽怨。食指轻抹,琴轸暗转,弦上忽涌万里烟波,泛音如玄鸟掠过水面,尾羽点破涟漪
1 ▶ 浮沫般上升,至天空的高度。 此时气温并不高,需裹紧衣领,骑马走近 马蹄刚刚习惯,春草柔软,对于陌生的姓名,它在鼻息中适应,然后靠近齐胸高的花海。 如果仅仅是其中一种,在茫茫河谷地带,完成春天,需以倾听,花瓣的静音,在耳蜗中,速写。 而两种花的花海,马蹄声远远经过,混合而清晰的花香。 心悸,继而平静,前行。 2 ▶ 浮沫般的细花,让人恍惚,像又一次来到雪的世界。像又一次,世界发出寂
当她回望江南 早已习惯了不对外人吐露任何心事,她把所有秘密埋在心里,终日用着假的名字,模仿周围人们的日常举止,把过去的自己削进当下的躯壳,面容和手脚粗糙。 她不可避免地回想着江南,雨后温润的空气,山雀的啼叫,潮湿石板上的倒影,细雨裹着岩石的气味。 而在这里,小麦金黄的,落日带着漠然审视楼宇与人群,每推开破旧的木门,直直撞入她视线的,是一片干涸的土路,黄土常常从下向上侵染,从鞋底、裙袂,再到头
瘦西鸿本名郑虹,客家人。在《人民文学》《诗刊》《中国作家》《散文诗》《山花》等文学刊物发表诗歌三千余首,有五百余首人选各种选刊选本。获“四川文学奖”"川观文学奖""2024年度十佳华语诗人"等奖项。出版《方块字》《客骚》《灵魂密码》等多部作品集。现为。 行走的箱子 时光之晨,是我用眼睛打开的。 一把锁。悬挂在箱子的中间,上面镀满了朝阳的粉金。 行走的箱子,立于天地之间。 它的材质有待考证
野老本名黄健, 土家族,1996年生于贵州沿河。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。作品散见《诗刊》《民族文学》《当代·诗歌》《星星》《散文诗》《诗选刊》《中国校园文学》《长江文艺》《北京文学》《延河》《边疆文学》《青年作家》等杂志,人选《2020中国年度作品·散文诗》等选本,出版诗集《雾中山色》《马蹄河上的村庄》。获第八届“梵净山"年度文学奖,贵州第四届“尹珍诗歌"奖,2021年度中国作家网“文学之星"奖。 布
藏在地砖下的天空 的地面灰蓝交错,由一块块长方形的地砖拼接而成。鞋底觉得它光滑得抓不住,可眼睛看起来却能观察到树叶的经脉。 那地砖纹路是叛逆的、张扬的,是于生灵口中吐出的一部分,它尝起来太老,不嫩也不脆爽。 可若把它剥开,我们能看见嫩绿色的纤维缠接成紧紧一束。 像沙漏,纤维血管凝滞,也就凝滞了时间。 像衣裙,摸起来如薄纱般柔软,实则有着硬结的核心。它看起来太执拗,像一场顽疾。 那些地砖
莽措湖 莽措湖的水,省略了骇浪惊涛,隐藏了波澜澎湃,在悠然中矜持打坐,修炼成一块蓝玉。 芒康躺在地壳的皱纹之处,有来自莽措湖的清凉大步迈过芒康的上空,顺着西藏一侧袅袅飘升。有石阶窄窄地蜿蜒而上,以莽措湖为中心,向四周散开,抵达森林的灵魂深处,犹如一只蝴蝶在叶尾停歇。树木倒映在莽措湖里,不可摧倒地矗着。 天朗气清,登高山远眺莽措湖,你会看到蔚蓝之上,摇曳着几朵白云,藏一尾鱼儿的尾巴下,藏微风轻
将中原的黑夜抛至身后,混着远天外的雪山之水,一抔土融进了一地沙。前,萦绕了中国几千年的清冽的陌生,正刺激着异乡人疲惫的双眼。 破旧的大巴车不断远去,一群目不识丁的母亲,被留在了艰难抵达的地方。 背井离乡,从古至今。 龟裂的土地,待采摘的枸杞田,农民的待遇从来如此。用双手主动接触荆棘,摘下它,像摘下一颗血泪。 以亩为单位,蚂蚁般不断前行的小小迁徙,总算将漫长的日光耗尽。终于,记账本打开了,母
无名树的倒影 松开手后,还未待春季的花香浸透我,还没能留住上一次独行时看到的那棵不知名的老树。 它也许在一阵嘈杂声中化为园内的泥土,滋润万千年轻的青春。也许我也在其中? 往届校友捐赠的某某级留念的石头,印着鲜艳的红色字迹,想必那时节的老树也曾在此呼吸, 时间就在一天的吃喝拉撒中,充实而显得缓慢,也显得平常。 园中白云凝滞。 唯南湖风起,推着它,向故园方向,一寸寸挪移。 童谣里的西装
一 每一座山峰都是一部陡峭的传记 每一条溪流都是群山在黄昏时归于沉静的线索 在昌吉,山与山相互依偎,被冠名和临摹。天山像一枚寓意丰盈的词汇,尘世的词典悄然翻动,东西南北,一个方位就是一处景致的出口。 天山,给予苍鹰凌空的冒险,海拔被提携,与天空互换了身份,白云与白雪堆在山尖。 在博格达峰,险峰与郁林恰如精心的譬喻,水流汇聚,一粒鹅卵石也身怀一座山的完整与流水的紧紧相拥。 有时,晚风吹拂,
铁,精准叩响铁的七寸。铁屑如流星划过。 打铁匠从炉膛深处,夹出一块燃烧的晚霞,猛地浸入水缸,傍晚,在一瞬间沸腾,水在蒸腾,雾气弥漫, 那把菜刀是被迫冷静下来的,经过千锤百炼,冷酷的背面被永远烙上铁匠炽烈的体温。 现在,它被挂到一面土墙上,与沉默的铁犁和蛛网为伴。铁锈纷纷归来如游子。像过去无数被它切开的鲢鱼、草鱼那般,在晚风中无声地晃荡,徒劳挣扎。 打铁匠躺在凉椅上。 一件马甲,护住一块铁
眉间刻着舟楫,刻着季风,和候鸟。 你说,这是你的旧时光,是你枯坐的榆阴,和暖阳。 我当然知道,如果把全部的重量撑开,所有的修辞都会褪色;我当然知道,需要聆听的不仅是月光下的吃语,还有山风,和一颗稻谷袒露的心事;我当然知道,被斜阳拉长的影子,也终将在斜阳里消散。可是,有没有一种方言,可以抵消漫过指尖的光阴?在黑白的相片里,在日复一日的晚归中,有没有一种方言,可以穿透惊蛰和雨水,穿透经年的等待和重
爱意 我从远方来,携着茶马古道上的驼铃声声,衔着你摇曳生辉的烟火。 聆听你被旺盛的火苗煅打、淬炼、脱胎换骨后的低吟浅唱。 所有的磨炼,让你从早年瘦骨磷峋的身影里洗尽铅华。而春风,搬运来阳光、雨露和花朵,连绵起伏的远山重新拥有了晴朗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。 心无旁骛地点燃一堆篝火,由近及远,照亮蟄伏已久的憧憬。 泽曲河河水拨动着古老的琴弦,美妙的天籁不绝于耳。 而爱意是无法隐藏的。 像河水
一花谢红妆,雁列诗行。 你的生命被捆成柱状,只能用遗世独立赎回我的想象。 一弦一柱思华年,思到清朝道光年间,先人留给我们的文化遗产代替古董继续撰写未完的篇章。 一柱,一尊神。 我来自北疆,请站立的蒙古文与你对话。试想,乞颜部落首领立出雄魂伟岸、集聚山河时,一定有庞大的气场。 万物都已沉睡,唯有茶柱沐浴过晨昏之后,在默守暗夜,等同于默守内心的乾坤 安化的日子在蒸腾的雾气中起伏,慢得能品出
“出门往右!” 我们总是在这些小矮人的守护,或者控制和拨弄之下。你看,他一身胡服,头戴蚕豆状的帽子,帽缨僵硬地斜垂着,如同两根生锈的骆驼刺。 他张开双臂,一手拳,一手持方形的令字旗。这个姿势,他已经保持了一千八百年。在那些无风无光的日子里,他深陷于墓穴一样的幽思。 从那一堆累累白骨上,似乎随时可能有一个灵魂苏醒过来。 而他,随时准备着把小旗儿一挥,向着飘过门槛的一缕轻烟,躬身作揖道 “请
我在看海,海也在看我。 在大海面前,我站着,就像一块岩石,看着风沉入海底,听着云卷起涛声。 看海的人是孤独的,身体里藏一条卵石路,需历经穿越山林的风霜,收起鸟鸣与雷声,然后,收起一片苍茫的人间。 翻阅大海的十二时辰,每一刻都在调整着我的心跳,有一首关于大海的练习曲,抑或一章幕间剧,将我推向了潮头。 每眺望到一处岛屿,涛声依旧,浪花渐白。跳跃的音符,涉水的光芒,像是在一次又一次地对接着不完整
射雁塔 塔。 一座古碑般的塔,静静守望在汾河岸。岸上的红蓼,塔周的庄稼,迎来送往着花开花落、收割再生的时节。从唐至今,往事如褪色的胶片,演绎着历史的悲欢。曾经荒芜的田野上,也流传着布衣跃马、驰骋疆场的传说。 这座塔,这座瘦骨嶙峋的塔,从塔基到塔尖的对角线,涨满了硝烟与叹息。野草与花蕾,在鸟鸣的季节,以清风为袖,阳光作履,行走着生命的旅程。 多少岁月?多少以骨为弦、以血挥弓的时光?放大又缩小
外祖父的勒勒车 外祖父在修缮他那破旧的勒勒车,先是往破损的油葫芦里填注蓖麻油,再用斧凿把风干的疙瘩榆木刨平,把折断的勒勒车的车辕,用榫卯结构接上。 那头驾车的黄白花犍牛,已经老迈得迈不开蹄子了,健壮的身体,被岁月剃剐得只剩凌乱的皮毛包裹着清晰的肋骨, 吃一回草,花费很长时间。 外祖父不会把他卖给牛贩子。 他一直在说:我老了,有儿女养;你老了,由我来养。 这样的话,破旧的勒勒车听到了,刚
一棵老树 一棵属于旷野的老树,依偎着蓝天白云的长卷。 情悠悠,意悠悠, 有青山叠翠,流水潺潺,村舍含烟和鸣蝉叠叠。一朵花蹭着一朵花的呢喃。石头沉默。阳光洒落的金色,为翩飞的蝴蝶营造小小的福地。 谁在树下,等待荷锄暮归的农人擦肩。等待月色,晕染缥缈的梦境。 等待一滴雨,打疼一个人的沉默。 一棵属于记忆的老树,有开不出花的痛苦,那些被风抚平的心事,却进发出了新枝。 乡野,纵容孩子奔跑的律
村子里的制冰厂 初夏,有雨水,天空披上湿漉漉的青灰,机耕道硬化、婉转,被三角梅一路追随。一路绽放热情,化身蜜蜂引领…… 接续葳蕤。 茄子低语,怀揣紫色秘密,也许是浪漫的梦想黄瓜轻摇,多像我们青春的不羁与追求海椒似火,究竟为谁燃起了心中的激情和勇气。轻风掠过果蔬,抵达果蔬深处的门楣:, 这绿野,是写意的大自然。这低温,不只是生命的色彩 也是一种敬畏,冷藏,或者保鲜; 储存,或者运输;
父亲的劳动工具是铁做的。 锹、锄、犁铧,是铁的;耙齿,是铁的。 父亲的锤、斧、刀、锯,是铁的。 锤、砍、砸、剁,一天天,没有什么是改变不了,没有什么是做不成、做不好。 父亲的牙齿也是铁的。 一咬牙,就要哼出声的疼痛和叹息就碎了,随口水咽下了。 一咬牙,禁锢命运的诅咒就碎了,随口水咽下了。 父亲的骨头仿佛也是铁的,他,从不弯曲自己的身躯。 铁沉稳有力。沉默的铁,偶尔也会雷鸣。铁的光芒
风,没有围栏。时光,如这条河流入黄昏,滞留岸滩的白鹭,拾起水中的影子,飞向远山。这条河在默默地融化白昼的喧嚣。河水里,始终有一种静谧的闪电,微澜着它的辽远。 她不会为谁助澜,也不会为谁内敛。 她有自己流动的轨迹,自由地干涸,或漫濾 河,流到夜深时,复归原初的隐秘和爱。我们称呼她“母亲”,诞生上游,漫步于中游,又在她的下游醒来。 香樟林 我惊疑那是河流掀起的一角泗涌,现在,香樟林已顺其自然
黄河之南,是兰州兰山。 穿过深秋的河岸,我们乘着离别上山,一城的喧哗在流动,又被夜的静寂收人囊中。 三台阁的飞檐,连着月亮。 向北,是一城烟火。 向南,是缥缈天街。 黄河母亲的摇篮曲,点亮了城市的心灯。 站在夜色里,我是兰山的一抹光晕。 在涛声里,等待天亮。 等待 深夜,等一场风,也等一场雨。 屋外檐下的葫芦,在碰撞墙壁下发出清晰的声响,风铃声逐渐变得细小。我的梦仿佛空了,只等
初读海南诗人陈波来散文诗集《入海口散章》(南方出版社2024年9月第一版),我被其诗中涌动的潮汐与礁石般的生命质感深深击中。四辑诗作以“鱼群时时惊扰的入海口”“在炽热的大海中淬火”“下暴雨时蝴蝶都去了哪里”“平静水面下的激流”为脉络,将地理的入海口升华为精神的渡口,将个体经验淬炼成时代寓言。诗人以三十年“新海口人”的视角,在潮汐涨落间书写着对海洋、对生命、对这片土地的深情凝视。 陈波来笔下的入海
知更鸟蛋 你没有告诉我你是否等着风,你没有谈到那倾斜地落在廐棚木板上的阳光,也没谈到那烧毁我们所有信件的火苗。我是离开的人,因此我就是要被责备的人。如果我迷失在遍布我们这座城市的地雷迷宫里,我就绝不会这样说。我们都知道未曾说过的事情,手指长长的幽灵。曾几何时,我们观察薄雾在松树下匍匐爬行,遮盖我们建造的金字塔。我们有十一岁,十二岁,再几乎到了十三岁。有一盒破碎的磁带,被脚后跟压碎,又从一株蓟草上
1 ▶ 是谁丢下的种子在心田酝酿——是床前明月光,还是红豆生南国? 2 ▶ 那是不可告人的秘密。真正开始萌发的是一场梦,梦中的朝霞染红潮水席卷而来,漫过了青涩的少年… 月亮是谁的脸庞,坠入迷离的瞳孔,溅起点点泪花 3 ▶ 最初划亮的一颗星火,没有足够的磷,也没有对抗风雨的臂膀,悄然熄灭了。 4 ▶ 那是一对流行的塑料手镯:金色菜油与金纸碎片绚烂的表白,能否套住彼此的未来? 那是一本书留下
1 ▶ 闲下来的女人们坐在门口绣鞋垫。一根线索串联着家长里短的故事,将花好月圆、五谷丰登、福禄寿喜绣进去,生活越绣越美,虽然,光阴的长线越拉越短… 2 ▶ 二十多年前,琼瑶剧在少男少女身上重新演绎。朦胧的青草漫无边际生长,《蝶恋花》的歌曲像青春的肥皂泡明灭无常。一段撒满鲜花的红地毯,铺向琵琶村…… 红木箱底,锈迹斑斑的铜钱攒成的绣球蠢蠢欲动,不知历经了多少代,它抛在了我的手中,就像传递的火炬,
0 ▶ 时间在呼吸中游走,它借风的手推动着四季轮回。它是圆形的轮轴,从自行车、摩托车到小轿车,节拍一样,奔跑的路程各有不同。 它是我写下的由慢到快的楷书、行书和草书。诗歌太隐晦,散文太直白,我想用散文诗来表达时间的历程。 1 ▶ 最初的记忆从一朵花睁开眼睛开始。零星飘来残缺的片段,更多是布满褶痕的痛苦——那些藏在折痕中不愿打开的隐秘,消逝在风中。 走丢的人、离家出走的人、遍体鳞伤的人是否已从时间的
1 ▶ 山歌洋洋洒洒,播下音乐的种子,在我心田生根发芽…一层层梯田是大山的琴键,谁能弹响大山高海拔的琴声? 竹子扎根土地,在鼓声中潜心修炼,连成一片地下王国,长成一片竹林,一片横笛竖箫的未来夜晚的石坝是最初的舞台,孩童们追逐着星斗流动的音符,渐渐长大。 2 ▶ 从蜿蜒小路缓慢的抒情乐到车轮快速的摇滚乐,我从大山来到城里 父亲拉着胡琴,在两根弦上摸索,就像在物质与精神中艰难寻找着平衡。泉水从月光里奔
最初,我被诗词与诗歌吸引,便试着写了若干年。写散文诗是后来的事。第一次写的散文诗就发表了,对我来说是非常大的鼓励。散文诗就像我的知己,每天与她说话,探讨世间的奥秘,破解一个个谜团,找到一个个惊喜。 我的诗里流淌着音乐,因为我的血液里流淌着音乐。我的父亲喜欢唱歌、拉二胡,经常在舞台演出。在他的熏陶下,音乐拥抱着我的生活。写诗、弹古筝是我业余生活的补充。 诗里的爱情是自己的也是别人的,都会从激情似火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