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雾是被露水泡软的,漫过窗棂时,还带着院外麦冬草的潮气。我蹲在阳台的青石板上,看母亲把晾了一夜的薄被轻轻往下扯——被角垂着颗露水,风一摇,便坠在阶前的陶盆里,“嗒”的一声,轻得像怕惊醒秋的梦。
“白露的(试读)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