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龙窑,真的老了。
我蹲在窑尾的阴影里,指尖捻着地上散落的碎瓦。土窑依着山势,像一条伏地喘息的老龙,背上覆盖着厚厚的、被岁月浸透的焦黑泥壳。几道新鲜的裂缝儿,狰狞地爬在窑身中段,像老龙不堪重负裂开的鳞甲(试读)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