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车碾过陇海线时,我把脸贴在车窗玻璃上,窗外的杨树齐刷刷后退,像极了徐州老家田埂边的树。可当戈壁滩的风裹着沙砾扑来,我才惊觉自己已身处新疆,这是一片与江南水乡截然不同的土地。那是1980年12月,我初到连队(试读)...